12.全然接納

7月底,Y又與W在5D相會了一次。在夢中W有了自己的診所,Y在到醫院回診前就先到W的診所去見他。診所大而明亮,是暖紅色和透明玻璃的組合。W四周空曠,工作人員都在較遠的地方。W面對一扇窗,沒戴口罩,仍著醫師袍,側坐對Y,就像現實中看診一樣。Y坐下離W很近,W照常問起她病況,Y回答好很多,邊想著「靠好近、好緊張、他是不是在看我…」[1]甚至一直看旁邊櫃子,不敢看W。後來Y發現W聽見了她的回答後,沉思很久都沒回應,夢就結束了。

時序進入8月,今天是七夕情人節。Y又因莫子影片講到「就這麼簡單」(回應某個在登出轉化班開悟的人)與「凡所有相,皆是虛妄。若見諸相非相,即見如來。」時痛哭;聽到和雙生火焰相關的歌也哭,想到W也哭。Y又進入了靈魂低谷,她看了一個自稱開悟的女生寫的文章,開闊的信念與Y很相應,然而她也在雙生火焰分離期,且已有一段不短的時間。Y想:連開悟也無法加速合一的時機,那這雙生火焰的「破關秘訣」到底是什麼?即使她的大我早就告訴她答案(就是放手、臣服、順流而行),她的小我卻遲遲不信,仍不斷東巡西找,企圖想要加速進程。

Y再度看見自己的內心,知道自己也尚未準備好要合一。她覺得自己仍有一堆問題尚未解決:身體狀況、金錢議題、信念價值…她曾想過也許W並不知道她對他的好感,因為她其實也只是照常看診,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情感或詢問任何有關W私人的問題[2]。Y也想過,也許W心裡也會自責曾讓她不舒服;畢竟W那麼善良,自從知道她會痛,一直都很用心地在減輕她的不適。Y決定在卡片中告訴W她對他的欣賞、感謝與情意,但Y覺得這樣就更不能有所顯露,不然就沒有驚喜了。Y的小我劇本是送了卡片之後就能順利在一起,但其實這也只是Y的幻想罷了。[3]

某個已經合一的雙生火焰說道:「當團聚已在內部,那三維顯化是早晚的事。」Y知道她的內心尚未團聚,在她將合一視為離所當然前,都不會合一。Y覺得莫子說的「相愛不是兩人互相需要彼此的愛,而是相互印證自己就是愛」簡直太切中自己的心,深感共鳴,簡直是真理的化身。Y也因此明白,當自己就是愛,那她會放下一切的顧著信念,不再堅持非要達成什麼形象、達到什麼成就、成為什麼狀態才能和雙生火焰合一,才配得上男神,才值得被愛。她會全然接受自己的每個狀態、每個時刻的高低起伏、歡笑悲傷、瘋狂嚴謹、幼稚成熟、健康生病、胖瘦美醜等。當她能全然接受這樣的自己,她也能接受所有的W。無論W有無回應、有無表現,甚至就只是存在、過著他自己的生活,兩人沒有聯繫交流;Y都能全然地接納地愛著W,沒有任何要求。

當她一無所有還是愛著,那世界也會反映她心中的愛。Y能接受W給她任何愛的形式,包含可見與不可見;也能用所有的形式愛他。因此,即使Y現在什麼也沒有,她仍然相信兩人的愛是連著的。

雙生火焰和開悟一樣,都是無法追求而得的。一切都是自動發生,當每時每刻和源頭連接,一切都會各就其位,自然而然匯聚、顯化、被吸引過來。因「空/零極限/當下/這裡,現在」就是一切誕生之處,一切幻象的起源;回到空,就是在創造新的顯相。即使大部分的片刻都在幻象中,但中間的縫隙越來越多,源頭的光滲入也越來越多;當匯聚到某個程度,開悟便自然發生了。

而雙生火焰是靈魂遊戲主軸,仍會持續進行,在遊戲中透過相愛與神聖事業產生的振頻來揚升他人和集體,就是遊戲目的。要提高振頻破關層層而上,回到空是最直接、有效的方法;而要登出遊戲,回到空也是必要且唯一的方法。

總結是無論往何處跑、抓取什麼都無用,唯有每時每刻回到空、成為覺,才是究極的解脫之道。

某日Y早晨靜坐完,讀了一篇覺醒之光的文章,感受到心中的愛,腦中響起「我就是世界的愛」而流淚了。微風、空氣中的草香、鳥鳴、小貓、美味的食物、舒適的床…這些簡單的一切都使她好幸福,這正是投生地球才能有的體驗。恰好下午Y也共時地看見紫焰地影片中「人生就是沒有意義,正因為沒有意義才會去享受人生的每個當下」。

看著雙生紫焰的影片,Y的信念不停地在轉化。她領悟到的確「不能用顯化去改變人的自由意志,使他人愛上自己;因為自己也不會想被控制去愛自己不愛的人」一段關係若非兩人主動向彼此靠近,而是靠一方求來,那有何意義呢?雙生火焰是靈魂間的吸引力,要二人互相向彼此走去,才是真正的團聚。Y相信W與她會是如莫子與喬喬般和諧、歡樂、喜悅的一對。


[1]但Y清醒時看診的感覺是完全相反,與W靠近不但不緊張,反而覺得特別舒服自在。

[2] 診間忙碌的氛圍、在附近工作的護理人員、防疫的緊繃、等候的病患…都讓她沒心情也覺得不適合攀談、佔用他人時間。

[3] 看病形式的重聚對Y造成很矛盾的感受:她好想見W,卻同時也害怕診療的痛苦;強烈的渴望與排斥互相拉扯,才造成Y的病遲遲未癒。對Y來說,送卡片是她的一個決心,讓W知道她愛他;而W會不會回應、要不要回應,並不是她能決定的,那是W的權利和自由。既已盡力,Y便可逐漸放下心中「必須做些什麼」的執念,也許就不用再以治病的形式與W重聚,不必再去承受治療的痛苦。當她不再強烈渴望與排斥重聚,已可以任其自然而然地發生-不強求見面、總是擔憂見不到W;也不抗拒心悸、疼痛、麻醉藥的副作用、時時擔憂自己的病情等-那看診的情境就會逐漸結束,也許醫病關係就到此為止,開啟新的關係形式了。